“活动单导学”：小课堂演绎大课改

    ——如皋市教育局局长金海清专访

袁 玥

    如皋，既是一片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的长寿福地，也是一方尚文重教、与时俱进的教育沃土。从1000多年前的安定书院到近代的第一所公立师范学堂；从胡瑗“明体达用，治事通今”的教育哲学到沙元炳“启迪民智，御侮图强”的办学思想；从办人民满意的现代教育到打造“教育如皋”品牌；从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到持续攀高的教育质量，如皋教育的发展与成就总是令人瞩目，耐人寻味，引人探究。近年来，如皋深化课堂教学改革所取得的成效，更是引起了社会各界广泛关注。9月18日，本刊记者就如皋从课堂教学改革入手，构建并全面推行“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全力推进素质教育等相关问题，对如皋市教育局局长金海清进行了专访。

    记者：近年来，如皋整体推进课堂教学改革，构建“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效，请问这次改革是在什么背景下进行的？

    金海清：通常来说，改革大多是在工作遇到困难，出现问题后进行的，因为“人在被追入困境之前是不能意识到改革的必要性的。”教育改革基本也是如此，比如，洋思初中、杜郎口初中当初的改革都是在学校面临困境甚至走入绝境的背景下进行的。因而，人们对教育改革的认识就形成了一个误区：只有差的、落后的地区和学校才需要改革，也只有差的、落后地区和学校的改革才能成功。

    如皋进行课堂教学改革的背景和思路却有所不同。“十五”以来，在各级党委、政府的关心和支持下，如皋教育的硬实力和软实力都在不断增强，教育研究、学校管理、德育、体艺等都形成了鲜明的区域优势和地方特色，教育教学质量更是持续高位走强。我们的课堂教学改革，就是在基础教育发展势头强劲的背景下展开的。我们认为，一所学校也好，一个地区也好，都必须有未雨绸缪，防患未然的意识。只有在业绩好的时候去发现存在的问题并进行有效的改革，才能保证事业的可持续发展，并日益趋大变强。日本的丰田公司之所以能成为世界第一，丰田方式之所以能成为“改变全世界产品生产方法”的方式，是因为丰田坚持“改革应该在本行业景气好的时候实施。”“改革要在赚钱时进行。”有句广告词说得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强势不等于强大，发展不等于没有问题。

    二十多年来，素质教育一直是中国教育的重大话题和课题，目前，又被提到空前的高度。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国社会经济和谐、科学、可持续发展对教育提出的必然要求。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2009年3月5日，温家宝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都强调了实施素质教育的重要性和必要性，2009年6月12日，江苏省委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也转发了江苏省教育厅等部门《关于进一步规范中小学办学行为深入实施素质教育的意见》，这表明党中央、省委省政府实施素质教育的坚强决心。坚决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深入进行新课程改革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推进素质教育的过程中，尤其是实施新课程以来，我们做了不少工作，解决了一些痼疾，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我们也清醒地看到，与素质教育和新课程改革的目标、要求相比还有不小差距，在实际工作中依然存在不少问题，有些问题甚至还很突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素质教育和新课改的理念并没有完全转化为教师的教学行为，不少人只停留在认识层面，以教师为中心，讲授、灌输为主要形式的教学还是占据了一席之地，另外，为应试而教、为升学率而教的现象依然存在；教师的“讲台意识”仍旧很浓，课堂上教师对学生的控制欲和支配欲依然很强。二是教师不能准确理解和把握新的课程结构和教材体系。我们的教师对老教材的结构和知识体系有着较为深刻的认识，能较好驾驭教材，驾轻就熟，教起来得心应手。面对变化了的新教材，我们部分教师的观念却未变，教法也没有变，因此，在教学过程中总是捉襟见肘，处处被动，甚至出现了盲目蛮干的教学行为。三是面对多元化的改革主张和教学模式，一些老师“等”“靠”思想严重，“问题意识、反思意识，研究意识”比较薄弱，不能主动地在教育理论指导下对课堂教学改革作更多更深入的思考，更多的却是对现有评价手段的埋怨。同时，校与校之间、教师之间参与课改的态度、能力和水平严重不平衡。四是区域教育缺少一个相对系统的、科学的、具有区域本土特色的、让教师可以操作的课改平台和抓手。

    这些问题和矛盾在实践中的具体反映就集中表现为课堂教学的低效甚至无效。因此，我们把提高课堂教学效率，打造高效课堂作为深入推进素质教育和新课程改革的突破口。我们认为，只有深化课堂教学改革，切实提高课堂教学的效率和效益，在实践中改变、改善教师的观念和行为，课程改革和素质教育才能真正落到实处。2005年以来，我们依据新课程的思想和要求，先后制定了如皋市中、小学各学科教学行为准则，建立了较为科学、规范的集体备课制度，完善了中小学教学管理规范，搭建多种平台，采取多种手段，通过多种途径，利用各种机会对全市教师进行了系统培训，大力推进课堂教学改革。为了建立符合新课程精神并具有区域本土特色且切实有效的课堂教学模式，使课改有一个更为有效的操作平台和抓手，我们组织中小学校长、教师上百次地去洋思、杜郎口、衡水等课改先进地区和学校学习，反复揣摩、研究他们的教学改革和精神实质，在学习、借鉴他们的经验的基础上，探寻有效课堂的思想和理论源头，摸索有效教学实现的策略、路径和手段，继承和发扬我市优良的教育教学传统，逐步建立了“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

    记者：能不能请您介绍一下，什么是“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

    金海清：好的。所谓“活动单导学”，是指以“活动单”为媒介引导学生在“活动”中自主、合作学习，实现教学目标的过程。

    “活动单导学”有三个核心概念，一是“活动”，活动是指“学生主动作用于教学内容的方式及其过程”，包括内在的思维活动、物质操作活动和社会实践活动。“活动”是“活动单导学”的主题，通过“活动”促进学生发展是“活动单导学”的根本目标。二是“活动单”，“活动单”是呈现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活动方案等教学元素的平台，是导学的主要手段。“活动单”一般包括课题名称、活动名称、活动方案等内容。三是“导学”，“导学”就是教师通过创设情境、点拨启迪、评价提升等手段引导学生自主学习，主要包括导趣、导思和导行等。充分发挥学生在教学中的主体性，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主导性是“活动单导学”的基本策略。

    记者：您刚才提到了“活动”是“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的主题，那么，这儿所说的“活动”与传统课堂教学中的“活动”有什么不同呢？

    金海清：大致说来，“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倡导的“活动”与传统课堂教学中的“活动”有三点不同：

    一是活动目的不同。长期以来，在以学科知识、学科逻辑为前提的课程理论框架下，学科教学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学生获得系统的书本知识。教学就是教师围绕教材传授、灌输知识，教师关注的是学生掌握知识的多少，考分的高低，极少关注学生情感的发展，价值观的建构以及综合素质的提高。所谓的活动只是教学预设方案的一个程序，是教师完成教学任务的一种铺垫，学生只能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遵照、配合老师设计好的程序进行活动，活动的目的一般都是为了验证课堂教学的基本结论。 “活动单导学”所倡导的“活动”则超越了单一的“书本世界”，回归到学生自我的“生活世界”，目的是引导学生从生活经验或生活经历中发现问题，把学生从“书本世界”和封闭的知识体系中解放出来，把他们对知识习得的过程与处理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人与社会、人与自我以及人与文化等各种关系的过程结合起来，让学生享有更充分的自由思想和自主学习的空间，最大限度地获得身与心的解放。“活动”的实质就是把“活动”作为学生学习的基本途径，借助“活动”来真正确立学生在教学过程中的主体性，真正使学习主体化、活动化。

    二是活动组织形式不同。传统教学中的活动“只重视学生获取间接经验过程中的内在观念活动，忽视甚至排斥学生以获取直接经验和感性体验为目的的物质操作活动和社会实践活动。”以模仿和表演为主的活动，主要是作为教学过程的修饰，以此来服务教师的教学。这种活动往往是学生被动参与的，观念与实践、知识与生活相脱离的不完整的活动。

    “活动单导学”所倡导的“活动”不再把课程仅仅视为“学科”、“知识”或“教材”，而把课程视为学生在教师引导下所进行的一种批判性、反思性、建构性的实践活动。教学不再局限于单薄的文本和狭隘的教室，而是以探究、调查、访问、资料收集、操作、演示、实验、交流与讨论、反思、创作、体会等为基础的多样化的活动。我们认为，“活动”不是教师“教”出来的，而是学生“做”出来的，学习的实质是学生在“做”的过程中进行经验重组的活动。

    三是活动结果不同。传统的教学活动关注的是学生掌握知识的多少以及在活动中获得的有形结果。“活动单导学”所倡导的“活动”则将教育目的蕴于活动过程之中，不仅重视学生获得知识的对与错，多与少，完成作业的优与劣，更关注学生的态度、情感、能力、责任心以及合作精神等个性品质的培养，注重学生对过程的主体性体验，注重活动过程本身对学生的教育价值。在人文环境上，“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努力营造了一种为学生所接纳的、无威胁的、宽松的、愉悦的、开放的师生关系。总之，我们所提倡的“活动”是一个从教师预设向课堂生成、从封闭向开放、从单一向多元、从外在形式向内涵转变的崭新平台，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学生才形成了自由的、独立的、主动的探索心态，并获得了具有创新意义的学习成果。

    记者：教学模式实际上是教育思想、教育理论在教学实践中的具体化和可操作化，“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遵循着哪些教育思想和价值取向呢？

    金海清：“任何教育行为都是不可能离开教育观念的，不管我们是否意识到，但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顽强地渗透在我们的教育行为中。”在教育教学实践中，不存在没有教育思想和教育理论支撑的教学行为，只有教育者对教育思想、教育理论理解的正误深浅的不同。“面向全体学生，促进学生全面、主动发展”是“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的根本思想。

    “面向全体学生”是“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的基本理念。在建立“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的过程中，我们把这个理念具体为教学策略、教学措施落实到教学流程的每一个环节中，重点放在教学目标的“适度”和学生参与的“广度”上，即目标兼顾各类学生，尽一切可能调动每个学生参与教学全过程，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提高中等生和后进生的学习能力和学业水平。

    我赞成“中小学老师不仅要做伯乐，更要做园丁”的说法，伯乐是专门挑选千里马的，伯乐式的教师只是把少数学生从多数学生中选拔出来。但基础教育尤其是义务教育的功能和责任不是选拔，而是为孩子的终身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园丁的责任是让每一朵花儿都能最美丽地绽放，每个老师都要如“园丁”一般，尽心尽职地去培养好每一个孩子，让我们的校园万紫千红，绚丽多彩。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学生，这不仅是教育职责所在，也是人性光辉所在。正如朱熹所说：“圣贤施教，各因其材，小以小成，大以大成，无弃人也。” 我们进行“活动单导学”课堂教学改革，就是要努力建构一种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得到最佳发展的教学方式，而不是挑选适合教育的孩子。

    通过“活动单导学”，把“面向全体学生”落实到课堂教学中，是我们推进素质教育，实现教育均衡，保证教育公正、公平，办人民满意教育的重要举措。

    “全面发展”是“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的基本价值取向。从学校角度来说，“全面发展”最基本的就是开齐、开足课程。具体到学科教学，首先应该表现在教学目标的全面性，也就是将知识与能力，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价值观三维目标有机融合，既教书又育人。如果我们把教学仅仅理解为教学知识，只是为了会做题，只是为了应付考试，就必然急功近利，就不可能顾及到学生生命发展的整体需要。其次是教学内容的协同性，在课堂教学中，不仅要发展学生的智能，还要重视在学科教学中渗透德育、美育、心理健康教育等，发挥各育的整体效应，促进学生各方面得到和谐发展。第三是学生发展的多元性，全面发展不是一刀切，齐步走，平均发展，在课堂教学中必须把群体培养目标和个体发展目标统一起来，把“共性发展目标”和“个性发展目标”统一起来，根据学生的个体差异，针对学生的个性特长，重视学生个性爱好的培养，使学生多元发展，“能走的走，能跑的跑，能跳的跳，能飞的飞??”

“让学生主动发展” 是“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的基本策略。课堂教学过程是生命体之间情感交流，思想沟通，人格完善的过程。“活动单导学” 致力于开放课堂，充分地让学生动眼看。

传授渗透和融入到知识的教学中，并引导和教育学生保持对学习方法的关心，养成“方法”的意识。陶行知先生早就指出：我以为好的先生不是教书，不是教学生，乃是教学生学。从方法论的角度看，“以教导学”的本质就是把教师的教转化为学生的学，也就是把教师教的能力、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转化为学生独立学习、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记者：一直以来，我国课堂教学改革都在持续不断地进行，先后出现了不少有影响的教改经验和教学模式，您觉得“活动单

    导学”教学模式与他们相比有什么不同，或者说有什么特点？

    金海清：进入80年代后，特别是近10年来，随着在全国范围内推进素质教育、实施新课程，各级各类学校都在探索新的教学方法、建立新的教学模式，产生了如魏书生的“学导式”教学法（简称六步导学法），洋思中学“先学后教”课堂教学模式和杜郎口中学的“三三六”自主学习模式等一批改革成果。

    教学模式本身并没有好坏、优劣之分，任何成功的教学模式都有它的独特价值。但限于环境和条件，每个教学模式都有自身的局限性。“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不仅吸收了最新的教育思想与教学理论，也借鉴了课改成功地区和学校的实践经验，并形成了自身明显的特点，突出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课堂教学改革的整体性。从我国课堂教学改革的成功案例看，改革的主体大多是学校和教师个人，且以小学和初中阶段为主。由于改革局限在一定的学段与学科范围内，不仅在区域内难以形成整体优势，而且很难在面上推广。我们的改革是中学、小学、幼儿园和职业学校整体联动，当前，全市一万多名教师、二十万学生都积极投身于课堂教学改革，每位教师、每个学生都是改革的主体。市教育局整体规划改革方案，编制课堂教学程序，规范教学行为，建立考核评估制度，从而形成了改革的合力，提高了效率，也减少了消耗，降低了成本。这在全国是少见的。

    在实施课改中，我们利用强有力的行政手段来推行“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

    首先，发挥功利性评价的导向作用。也就是把教师参与课堂教学改革所取得的成效作为评先、评优的主要依据，鼓励先进，鞭策后进。评选骨干教师，不仅看教师在教育教学方面已经取得的成绩，更要看教师参与课堂教学改革的积极性和所发挥的作用，看教师对课堂教学改革所作的贡献。其次，发挥绩效评价的激励作用。也就是把对教师的终结性评价与过程性评价结合起来。过去对教师的评价，主要看学生期中、期末测试的成绩，现在主要看教师一学期上了多少堂优质课，课堂受学生欢迎程度，以及教师给学生作出的课堂评价等级与学生期末学业测试相差的程度。第三，发挥局部评价的引领作用。我们每年都要召开高中和义务教育阶段教学工作会议，评比并奖励优秀教研组和备课组。评比的依据主要看全组人员在推行课堂教学改革中的合作意识，及推行课堂教学改革的人数和比例，由点带面，带动全校、全市的课堂教学改革。第四，发挥思想政治工作的指引作用以及经济杠杆的撬动作用。改革的过程我们也遇到了不少阻力，在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同时，我们把有限的资金倾斜到推动课堂教学改革上，对推行课堂教学改革的学校给予人力、物力和经济上的支持。

    第二，改革目标和内容的综合性。从区域教育发展的战略看，我们的改革立足课堂，着眼于区域素质教育、均衡教育以及教育现代化的实施与推进。改革的目标不仅在于使学生的主体意识、行为能力、情感态度得到全面发展，为学生的全面发展和终身学习奠定良好的基础；也在于促进广大教师通过参与课堂教学改革不断学习，深入研究，努力探索，从而加速教师队伍专业化的进程，促使广大教育管理干部讲科学、讲规律、讲实效，从而提高区域教育的管理水平。从改革的着力点看，我们在致力转变学生学习方式的同时，更致力于教师教学方式的转变，强化了教师在教学中“导”的作用和地位，克服了以往一些课堂教学改革弱化甚至放弃教师“教”和“导”的倾向。从改革的价值取向看，我们在努力打破以课堂为中心，积极探索教学组织形式的同时，更关注教学理念的转换和思维方式的变革，比如，在学科课程与综合课程整合以及学科教学活动化等方面，我们不仅丰富、发展了活动课程论和活动教学法的基本思想与基本理论，也建立了新的有效教学模式。从课堂教学改革的形式看，学科教学活动化突破了传统班级授课制的教学组织形式。学科教学活动化，首先表现为学生学习的主体性，“活动单导学”的教学过程就是学生独立探索与合作交流的过程；其次表现学生学习的实践性，“活动单导学”的过程就是学生体验、做的过程：第三表现为教学方式、时空的开放性，活动以全校、班级、小组、个人为活动单位，包括实际操作、文艺创作、游乐表演、调查研究、交流探讨等，方式灵活多样。

    记者：“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推行的成效如何？ 金海清：推行“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以来，如皋教育的变化是巨大的，成绩是喜人的，突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学生的学习行为发生了重大变化。学生学习行为和精神状态的变化是如皋课堂教学改革最大的收获。在我们的课堂上，学生的学习兴趣浓了，胆子大了，热情高了，学生的主体地位得到了凸显，他们不再是冷冰冰的没有情感的，被动应付的“学习机器”，真正成了课堂学习的“主人”。我们的课堂为学生创造了充分自由表达、质疑、探究、讨论问题的机会，让学生通过个人、小组、集体等多种解难释疑活动，将自己所学知识应用于解决实际问题。过去机械、呆板，沉闷、单一的课堂变得活泼、灵动、丰富、多彩了。用学生的话说：“以前总是老师讲我们听，碰到听不懂的内容、不感兴趣的科目就喜欢说话，做小动作，甚至打瞌睡，久而久之，成绩越来越差，也就越来越不想上课了。而现在，我们成了课堂的主人，一堂课下来，轻松而又充实，学习不再是一项枯燥的活动。一堂课太充实了，没有时间走神。”这样的课堂，这样的状态，在改革之前是无法想象的。

    第二，大大加快了教师队伍专业化的进程。沙夕宇是我市金盛初中一位年轻的物理教师，在教改前，由于教学经验和必要的教学技巧相对缺失，再加上不善言辞，因而，在课堂上根本驾驭不了这帮怕学、厌学的“调皮鬼”，不仅教学效果不理想，师生关系也很紧张。参与教改后，他在认真学习、研究、体会杜郎口初中教学方法的同时，结合学科教学特点，悉心探索“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的途径与方法，尤其在活动单的设计上作了很多有益的尝试。从过去不愿意在教学设计上动脑筋、花时间，到现在经常为研究教材、分析学情、设计活动方案而熬夜，沙老师的教学思想和教学行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不仅教学效果好了，师生关系也融洽了。对沙老师而言，这些变化不仅源自于观念的改变，更源于教学过程中师生角色转换后所带来的惊喜，当我们真正把课堂交给学生，以学生为主后，学生学习的主动性、积极性空前的高涨，课堂教学效率和学生的综合能力得到了较快的提升。沙夕宇老师只是如皋教师群体中的一个例子，像这样在改革中成长起来的教师还有很多很多。据不完全统计，近两年在参加第六届全国中小学信息技术与课程整合优质课大赛、第五届全国中小学教师音乐基本功比赛、第二届全国中小学主题班（团队）会大赛、江苏省行业技术大赛以及省市优秀课评比和教学比武等活动中，我市有26位教师获全国和省一等奖，67位教师获全国和省二等奖。2008年，我市被评为江苏省特级教师、南通市教坛新秀、骨干教师、学科带头人的人数是前几届人数的总和。很显然，深入实施课堂教学改革以来，如皋教师的精神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皋的教师群体，正像李炳亭在《杜郎口旋风》一书中所说的那样：用敏锐的判断，从乡土学情实际出发，靠不断重建的勇气和自我修复、校正、决断、取舍的能力??朝着朦胧而美丽的目标开始了艰辛的“教育长征”。

    第三，教育教学效率、效益提升显著。2007年以来，我市普通

    高考本二上线人数都接近参考人数的一半，这个现象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这个现象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如皋课堂教学改革的成功。高中要不要参加课堂教学改革？要不要推进素质教育？在改革初期是有争论的。有人认为，高中搞课改，搞素质教育一定会影响学校的教学质量，一定会影响高考成绩，因而，反对、质疑甚至抵制课堂教学改革。当时，我的态度是明确的，坚定的，我认为：只有面向全体学生实施公平、均衡、和谐的教育，只有让高中的教育质量惠及所有的孩子、所有的家庭，坚定不移地走面向全体学生之路，也只有改变教学关系，充分发挥学生学习的主体作用，减负增效，才能保证高中教育可持续发展，保证学生可持续发展。事实证明，推进课堂教学改革，深入实施素质教育有效地提升了如皋的高中教育质量。当然，没有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质量，也就没有高中的教育质量。从小学到初中，学生能不能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尤其是学习习惯，能不能养成自主、独立的学习精神，能不能奠定坚实的知识与能力基础等等，都会影响高中阶段的整体质量。高中教育的高质量，是如皋义务教育发展的必然，正如江苏省教育厅基教处陆志平处长曾感叹的那样：“如皋基础教育水平高，我们也找到了如皋高中教育辉煌的答案。” 从近两年江苏省义务教育阶段教学质量抽测结果分析图看，我市义务教育阶段的教学质量在全省也是领先的。

    此外，课堂教学改革的效益还反映在学生的综合素质上。近年来，我市中小学生在体育竞赛，艺术表演，科技发明等方面都有出色的表现，多次获得大市级以上大奖。如：参加全国“新华杯”珠心算邀请赛，我市丁堰小学夺得团体冠军；江苏省青少年科技活动，如师附小被评为四星级先进集体，如皋初中和教育局被评为“青少年科技教育先进集体”；安定小学被评为江苏省艺术教育特色学校、江苏省体育教育特色学校，并荣获“全国红领巾读书读报先进集体”；参加南通市中小学生“三独”（独唱、独奏、独舞）比赛，我市获6个一等奖；如皋初中的木偶课本剧《变色龙》和如师附小的新民乐《快乐成长》代表南通市参加江苏省校园文化艺术节展演均获一等奖；如师附小的《蝙蝠新传》、长江镇新港小学的《鸡犬消仇记》参加“音乐伙伴”江苏赛区决赛，双双荣获一等奖，其中《蝙蝠新传》在中央电视台春节校园艺术晚会上演出；如皋初中木偶课本剧《变色龙》荣获全国第二届中小学艺术展演现场比赛一等奖；市一中创编的课本剧《风波》、实验初中创作的歌表演《青春与校园联网》、如师附小幼儿园的儿童剧《胖罗卜生病》参加江苏省第三届中小学生艺术节暨第三届少儿艺术节同时获得一等奖，其中歌表演《青春与校园联网》已被上海世博会开幕式录用，并代表江苏参加第三届全国中小学生艺术节。这更证明了“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面向全体学生、全面发展学生的巨大魅力。

    记者：感谢金局长接受我们的采访，祝愿如皋“活动单导学”教学模式结出更为丰硕的果实。

    金局长：谢谢！借此机会，我衷心感谢社会各界对如皋教育的关心和支持！也欢迎领导、专家和同行们来如皋指导，给我们课堂教学改革注入更多更新的源头活水。